挖掘机、装载机、压道机和翻斗车呼呼啦啦地开来了,顺利村修建了有史以来的第一条红砖路和第一条砂石路。村民议事制度,让顺利村几十年的梦想成为现实。
80多岁的老人说,没想到土都没脖子了,还能走上砂石路。10来岁的小学生也向同学炫耀,我们村修红砖道了。而青壮年村民则感叹,顺利村“被压迫被剥削”的历史终于结束了。
卖的便宜买的贵,“水泥”路让顺利村沦为“第三世界”
“要致富、先修路”。对于地势低洼的顺利村村民来说,修一条能够正常通往外面的村路,是他们几十年的梦想。
顺利村地处松花江南岸,这里原为沼泽地,由于土地肥沃,老辈子人几十年前就在这里定居下来。可是,春天一到,顺利村的道路就开始翻浆了,购买种子化肥,一两里地不知要打几次误。夏天,翻浆道让雨水一泡则泥泞不堪,不要说车走,就是人行也要像袋鼠一样跳来跳去。秋天,深深的车辙阻挡了车辆通行,里不出外不进,这种“与世隔绝”的局面要持续到冬天。
交通不便,使顺利村对外贸易出现严重逆差。出售玉米、水稻等主要农产品,每市斤价格比外村低三到五分钱。而购买生活日用品,却要比外村贵一成以上,甚至是别人挑剩下的残次品,到顺利村也要卖高价。
“好媳妇娶不着、好姑娘留不下;好东西卖不上好价,买次东西却要花高价。我们这儿不是‘第三世界’又是啥?”这是赵禄林老人和村民们多年的感叹。
办法总比困难多,重新发包机动地让修路有了启动资金
不修路,没出路,要修路,都打怵。修筑两条路,至少要花费20万元,如果都把费用摊到村民身上,修路根本就没有指望。而顺利村现有外债120多万元,集体经济早已空壳,想让村里出钱同样没啥指望。这时有村民指出,顺利村有1000多亩机动地,已包出去十几年了,集体没得到一点儿效益,要是把机动地重新发包,修路的启动资金不就有了吗?
村民们的议论,让村干部下定决心,收回机动地重新发包,不管皇亲国戚还是黎民百姓,谁种地谁掏钱。这一下,撅了人家的钱串子,能不急吗?村干部理直气壮:我们是给全体村民当干部,不是你们几个人的小支使,宁肯让你们骂几年,也不能让村民骂几辈子。重新发包机动地,让村委会一下子就有了10多万元现金。
有钱了,债主就上门来讨债。村干部带着他们走屯串户,问:“你们说,这村里的道该不该修,你们谁能说出来不该修,我们就把钱还给你们。”“该修该修,好钱我们不能赖要。”
要修就好好修,不能整糊弄自己的“豆腐渣”工程
10多万元,只够路基和用料钱,要修好路还得筹钱筹劳。村民议事会发动村民再议,到底修什么样的路、咋修路?村民个个摩拳擦掌:“要修就好好修,村外砂石道,村里红砖道,可不能再自己糊弄自己了,用工我们出,钱不够我们摊。”
腰屯那段砂石路要集资买石料,每户摊50斤水稻。村民小组长拿着秤走进老宋家,秤砣被宋殿印摔在地上:“再差能差几斤,能卖一次好价钱啥都有了。”家家户户都灌满一玻璃丝袋子水稻,一归拢,每户实收水稻比计划多出10来斤。
修好路,请高人。顺利村干部到省城请来技术员,对各路段进行勘测,定下一个原则:凡是翻浆段,一律深掘三尺水沉沙;所有路段,一律用压道机进行碾压。
工程量大,村里就雇来挖掘机、装载机和翻斗车等大型工程机械。没几天,顺利村3000多米的村屯道路就出现了大模样。砂石、红砖一铺,顺利村真的大变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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