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增长、低通胀”这几个字,很可能会再度用来形容刚过去的2010年一季度中国经济形势。
国务院常务会议指出,一季度经济增速继续回升,经济回升向好势头更加巩固,物价总水平基本稳定。
据了解,今年一季度国内生产总值(GDP)增长可能高达11.9%左右,3月份居民消费物价指数(CPI)或走低至2.4%,一季度整体CPI增幅则在2.2%左右。15日上午10点,国务院新闻办将举行一季度经济运行情况发布会。
高增长的形势会强化市场的紧缩预期,但CPI增幅依然在3%的控制范围内,意味着加息等调控政策或许不会很快到来。
对于后续政策,国务院常务会议指出,要继续实施积极的财政政策和适度宽松的货币政策。要坚持把处理好保持经济平稳较快发展、调整经济结构和管理通胀预期的关系作为宏观调控的核心。并把加快转变经济发展方式、提高经济增长的质量和效益摆到突出位置,着力增强宏观经济政策的针对性和灵活性。
“我们将中国央行首次加息时间的预期,从今年3月推迟至今年5月。”野村证券中国区首席经济学家孙明春对记者指出。另有政府官员在接受记者采访时则表示,加息可能要到今年三季度。
高增长?
14日召开的国务院常务会议指出,一季度经济快速增长较大程度上还是政策刺激的结果,也有去年同期基数较低的原因。
国务院常务会议指出,经济回升向好过程中还存在许多矛盾和困难,一些新情况、新问题也在显现。世界经济复苏存在不确定性。
如果一季度经济增速达到11.9%,将意味着经济走势“的确强劲”,而并非因为去年一季度低基数的原因,因为环比增长也非常高。2009年一季度GDP增长只有6.1%,后来调整到6.2%。
前述官员对记者指出,目前我国官方统计部门还未推出GDP环比统计,各部门有测算但稍有些差异。如果一季度GDP增速达到11.9%,初步测算,经过季节调整之后,一季度GDP环比增速也将达到14%左右。2009年四季度GDP同比增幅为10.7%。
中金公司首席经济学家哈继铭指出,一季度两位数的经济增速,3月采购经理人指数(PMI)的强劲反弹,单月贸易逆差的出现,珠三角等地民间拆借利率的飙升,以及“民工荒”的蔓延,众多信号似乎都在昭示经济热度较高。
在继续高增长的投资和稳定增长的消费之外,出口的高速增长被认为是经济复苏的最强劲动力。今年一季度进出口累计同比增长44.1%,其中出口同比增长28.7%,已经基本恢复至危机之前水平。
从二季度展望来看,前述官员对记者指出,在出口方面,由于美国“补库存”复苏延续,二季度出口会更快增长;在投资方面,虽然一季度信贷总量比去年少,但是中长期贷款增长达到2.4万亿元,比去年一季度的1.6万亿元高出不少,中长期信贷的持续增长意味着投资增速会持续。
低通胀?
3月份预计2.4%左右的CPI增幅,相比2月份稍有回落。今年2月,CPI单月增长高达2.7%,大幅高出市场预期,引发了紧缩预期。但关键在于,3月份稍有回落的CPI能否缓和市场的通胀预期。
14日的国务院常务会议也指出,目前一些推动价格上涨的因素在显现,强化了通胀预期,特别是部分城市住房价格过快上涨的问题比较突出。
目前很多市场机构均预期CPI增幅将在二、三季度超出3%的预期控制目标。中金公司甚至预期,如果不采取措施,全年CPI增长有望达到4%。
中国人保资产管理研究所所长王家春对记者指出,翘尾因素之外,今年CPI将主要受到农产品和猪肉价格走势影响,而今年2月份我国生猪存量降低到4.43亿头,这是2008年底以来的最低值,将加重未来生猪和猪肉价格上涨压力。另外,湄公河低水位对越南、泰国等稻米产区的影响也将推高全球农产品价格。
实际上,一季度2.2%的CPI增长并不意味着全年通胀调控压力减轻。根据央行数据,一季度广义货币供应量M2增速依然高达22.5%,超出当季GDP和CPI之和达8.4个百分点,货币发行依然大幅高出经济增长和物价上涨本身。一季度外汇占款增加7478亿元,同比增长78%,也显示出流动性形势依然严峻。
加息预期推迟?
高增长甚至有些过热的氛围,会让市场的紧缩政策预期持续,而当前较低的通胀水平则在延缓市场的加息预期。
从国务院常务会议来看,对物价的调控政策方向依然是价格政策。指出要搞好市场调节,保障市场供应。强化价格监督检查,遏制和严厉打击串通涨价、价格垄断等行为。加强商品供求监测、信息发布和价格政策宣传解读工作。
前述政府官员对记者指出:“如果CPI增幅没有连续超过3%的控制线,出台加息政策会有一定的难度。尤其是在当前发达国家依然处于低利率环境之下。”野村证券孙明春也推迟了对中国央行首次加息时间的预期,从今年3月推迟至今年5月。
中信证券首席经济学家诸建芳对记者指出,一季度经济增长强劲,经济增长出现偏快的迹象,因此,二季度货币政策将继续收缩。在具体紧缩政策上,诸建芳预期,央行可能会继续调整存款准备金率,公开市场操作和窗口指导也将加强。
在紧缩政策预期上,孙明春还认为,当前中国紧缩政策的核心应该是公共投资收紧,从而避免对私人部门投资的挤出效应。上调项目资本金比例、调控银行业中长期贷款,则成为可以选用的政策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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