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名经济学家厉以宁接受《中国经济周刊》专访时认为:“我相信2014年经济会是乐观的。”厉以宁指出,不要听信境外唱衰中国论调,他们不掌握情况。
近来,关于2014中国经济预期,出现了较为悲观的气氛。比如,英国《金融时报》2月7日就载文,罗列了“中国经济三个待解难题”,即结构性改革成效、流动性持续收紧背后的信用风险以及房地产市场的泡沫问题。还有,国内的知名地产人士王石认为,2014年中国经济情况非常不妙。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研究员吴敬琏也在某年会上表示,中国经济今年还会非常困难,如果央行大量印发钞票,房价还会继续上涨。显然,与如上观点相比,厉以宁的预期较为喜庆一点,乐观一些。
笔者认为,2014年的中国经济依旧深处国内外艰难且复杂的大环境,但既不会像境外唱衰中国论调说的那么悲观,当然也并不会很乐观;整体运行将显得有点“闷”,但仍可保持稳定增长。
之所以说,2014年的中国经济有点“闷”,主要在于未来中国经济将面临着重重挑战,2014年经济增长速度比上年或略有降低。另外,我们正在推进的全面深化改革,其面临的困难、阻力、风险可谓越来越多、越来越大、越来越高,改革这块“硬骨头”啃得浅了没味道,深了会有阵痛。
展望2014年,中国经济有许多深层次的矛盾和问题亟待处理,影响经济运行的不利因素恐怕更多地集中在诸如产能过剩、政策边际效应递减、潜在金融风险(比如地方债、房地产泡沫等)、以及可能更多地体现食品、用工及住房价格等方面的结构性通胀问题。换句话说,一方面“调结构”、“稳物价”任务繁重,特别是经济的提质增效即使挑战连连,但必须去做。另一方面还需在“稳增长”与“促改革”之间寻求一种前进式的平衡,经济工作总基调依然是“稳中求进”,改革的推进还应是平衡、渐进的,但还必须是有突破,要有实际成果。比如政府职能的转变转型和推动市场化这两大方面,改革在寻求这两个方面的突破或将有较好的预期。去年推进的工商注册登记改革、设立自贸区等都是很好的印证。
综观2012年,经济结构调整进展尚不太大,比如投资方面,来自基础设施、地产的投资对增长的贡献多,而制造业投资却呈下降状态。2014年,旧有的投资动能和方式的后劲能有多大、还能有多强恐怕是一个问题。于是,2014年,我们应该多思考:怎么改变经济回升动力主要仍是有赖于基础设施投资为主,寻求并形成新的增长动力。
2月10日的中南海座谈会上,全国工商联主席王钦敏对李克强总理直言民间资本进入部分行业仍困难,李克强总理也请工商联评估民间投资“松绑”情况。促进民资这几年做出了不少努力,但往往政策好看、效果不彰,根本性的问题恐怕就在于公平原则。假如不很好地激发民资投资动能,推进经济成长的投资动力“转方式”将难以转好。此外,生产过剩是当下中国经济一大主要矛盾,而造成生产过剩无非是供给和需求的关系问题,并且之间也是动态变动的。产能问题牵涉面很多,有土地、水、大气等环境污染问题,地方GDP政绩观、融资性过度进口、结构转型升级和创新驱动有待进一步增强等等因素,但归根结底还是要回到需求层面。据报道,相关部门正酝酿推出新一轮“走出去”支持政策,以加强对国内产能过剩的对外转移。产能向外转移的确是不错的方向,但要做好难度不小,解决国内产能过剩的大方向应该还是要放在国内。这比如新城镇化怎么来更好地推动,服务业如何来加快发展,特别是金融业、消费电子业、物流业、医疗卫生等服务业怎么有序健康的推动。总之,中国经济真正能转入内需引领轨道,制造业产能矛盾就能更好地解决,与之同时,生产性投资也会持续得到促进和增长,进而更好地带动中国经济成长。
还有,不重视外需,2014的中国经济恐将更“闷”。大力提升外贸质量,提高“中国制造”对外竞争力,让中国外贸更好地由外延发展转入内涵发展的转型升级形态,中国经济的将获得强“支撑”。另外,经济要突破“闷”境,上升还需靠科技创新。政府应强化市场价值导向,大力推动科技创新驱动,在科技创新战略要运用好市场化原则,努力处理好驱动经济、服务民生与企业和政府间的协同同进关系。改革创新的科技体制机制,开创一条科技兴邦创新富国的新发展路径。
总之,2014年中国经济仍将面对内外方面的挑战,2014年同时也是全面深化改革的第一年,促进经济稳定成长与启动全方位经济改革两条线同进。2014年经济增长速度趋缓已成为多数共识,甚至运行进程还会有些“闷”,经济景气度恐不至于太差但也不会太高,可整体保持平稳增长应该问题不太大。事实上,前年、去年中国GDP增长率也在7.7%附近,即使低了一点点,规模和速度弱了一些,但成长的“质”更为重要。我们倾注了那些多心血,准备要下那么大决心和勇气去推进改革,到底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提升中国经济的“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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