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基础设施和房产投资等的拉动下,各大城市的固定资产投资总量也随之高涨。重庆和天津投资总量都突破万亿元大关,北京、武汉、上海、南京、西安、长沙、广州、郑州、贵阳、深圳,也都超过千亿元。
有媒体认为,单单武汉一座城市在基础设施上的支出,就与同时期英国全国更新和改善基础结构的支出相当。
在投资驱动的大背景下,一些经济实力并不雄厚的中西部省区也开始“造城”。如位于西南地区的贵阳市去年投资为3030.38亿元,实现GDP2085亿元,投资率高达145%。郑州投资率为71%,长沙投资率达64%。
贵州省政府参事、省社科院城市经济研究所所长胡晓登对媒体表示,中西部地区城市化的比率落后东部地区大概7到8年的时间,因此两者发展阶段有明显不同。在拉动经济增长的三大动力中,中西部地区的外贸出口量很小,内需增长的幅度也十分有限,因此只能依靠投资拉动。
除了省会城市和一二线城市,一些三线的中等城市也在利用各种方式进行城建投资。据公开报道,山东省威海市将实施33条道路建设工程。根据《2014年威海市城建重点工程实施方案》,今年威海市将实施10条(段)城市主干路新建、续建、大修工程;在城市次干路方面,年内计划完成23条(段)道路的新建、续建及大修工程和3座铁路框构桥拓宽工程。该市仅一个环翠区范围内就有8条路的新建、大修工程。一个中等城市一年时间内同时开工众多的主次干道建设工程,给交通调度带来的难度暂且不提,所需的资金也不是个小数目。
各地以“建设”投资驱动经济增长。在“造城”投资的基础设施建设方面,由于市场作用比较小,因此主要以政府投资推动,而地方政府在自身财力有限的情况下,要加大投资的力度,只能继续通过银行信贷,这可能进一步推高地方负债和金融风险。
2013年审计署对全国15个省及其所属的15个省会城市、3个直辖市及其所属的3个市辖区的审计发现,有9个省会城市负有偿还责任的债务率超过100%,最高的达188.95%,如加上政府负有担保责任的债务,债务率最高的达219.57%。
目前各地依赖传统的投资“造城”来拉动经济增长,从根本上是因为地方有保持经济增速的压力,而新的经济增长点还没有生成。在实体经济和内外商贸缓慢复苏的背景下,似乎只有依靠“立竿见影”的建设投资才能起到给地方经济“解渴”的作用。这说明结构调整还没深入并完成磨合,尚未产生深厚的驱动力;在现实压力和利益的诱惑下,地方政府的发展观念依然没有根本改观。保速度、重当前、忽视发展的可持续性,依然是地方常见的发展思维之偏颇。
如果持续高涨的投资热度得不到降温,那么在财政收入相对低缓时,地方债务的持续膨胀将不可避免。地方政府通过地方融资平台大力举债,第一还款来源是土地出让收入。如此一来便造成地方债循环的恶性周期。地方债是源源不断、此消彼长的,但是地方的土地和环境资源却是有限的。以有限的资源填补无限的债务膨胀,其发展的不可持续性显而易见。
各地政府在热衷投资,欣喜于经济发展数字的同时,会给后来者留下一笔笔难理清的账。此外,盲目“造城”所产生的环境成本,也会给未来经济与社会的可持续健康发展带来负面影响,如果将它们换算成经济数字,可能会进一步抵消“投资型”发展模式带来的效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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