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文波：如果说给中国经济打分，我个人觉得打优秀或者是80分左右。因为首先来讲，中国改革开放三十年，我们所看到的成就是不容否认的。中国经济怎么样的提升，快速的发展。中国建设的现代化的程度也快速发展，大家是有目共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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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文波接受网易财经独家专访主持人：各位网易的网友大家好，现在做客我们网易的是全国人大代表、三一重工股份有限公司的总裁、党委书记向文波先生，向总您好，请问您这次的议案是什么？向文波：刚才很多主持人都在问我这个问题。现在我还没有考虑成熟，现在还不能够对外谈这个问题。主持人：大概是什么方面的呢？向文波：因为我是第一次当选全国人大代表，关于代表的议案还是有非常严谨的一些规定。那么我还是需要一些准备。我在想，就我个人关心的问题来讲，可能包括这么几个方面。一个是国家的经济安全，产业安全问题，一个是市场持续问题，一个是根值问题。今后可能谈一些有关我们行业的发展问题。主持人：您还没有最后确定提哪个？向文波：是的。“做好人大代表不容易”主持人：您对参加这次两会有什么感想呢？向文波：我认为有两句话。一个是当上全国人大代表，确实不是一个很简单的事情。我认为是极高的荣誉。因为这次我们是全国人大代表是2987个，我大概算了一下，大概平均将近50万人口才有一个全国人大代表。所以我觉得当这个人大代表，确实不是很简单的事情，是很崇高的荣誉。另外我觉得做好全国人大代表，也不容易。因为责任重大。按照我们国家的有关法律，人大代表是国家最高权利机构的组成成员，很多重大决策需要人大代表参与和表决，我觉得这个责任是非常重大的。做好这个代表也是非常不容易的，因为需要参政议政的能力，尤其我觉得你刚才提到的议案的问题。现在议案和提案都做很多的调查研究，必须花很多的时间和精力，才能提出一些高质量的议案和提案。比如说提的议案如果质量不高的话，也会给我们国家的有关部门带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我认为也是很谨慎的事情，所以我觉得做好人大代表确实不是很容易的事情。主持人：您来到北京，作为代表最大的感受是什么？向文波：因为我是第一次当人大代表，这次会议还没有开始，这种感受可能还要过几天才有。“没有改革开放，我可能会种田”主持人：今年是改革开放三十周年，取得的成绩是有目共睹的，您认为改革开放三十周年取得的最大的成果是什么呢？向文波：我认为改革开放三十周年，首先最大的成果是我们中国确定了改革开放的思路，明确提出要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要进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我认为这是一个很大的成果。正是因为有了这种战略思想，才有我们所看到的今天中国的繁荣。看一些数字的话，中国的经济总量现在已经是世界第四位了。我们的居民的生活水平，我们国家的整体实力，都有了很大的改变。我可以说，今天我们所看到的和得到的一切，要倒回去三十年，这都是无法想象的事情。完全可以用翻天覆地来形容改革开放三十年，中国所发生的巨大变化。主持人：您自己最大的感受是什么？向文波：这个感受太大了。首先如果说没有改革开放，作为我可能还在农村种田。因为我来自农村，如果没有高考恢复，我的命运可能是另外的样子。如果说没有改革开放，作为三一来讲，就不会有这个企业。你知道三一是个民营企业，如果说没有改革开放的政策，如果没有刚才我提到的中国的市场化改革，就是中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建设，不可能有民营企业，也不可能有三一集团。对我们这个国家而言，如果说没有改革开放，就没有今天的繁荣了。我1978年参加高考，那个时候的生活状况还是很差的。可能不能像今天这样每天有肉吃，也不可能像今天这样大家有这么好的房子住。我记得那个时候，我太太看到别人有一个三十多平米的房子，那个房子带卫生间，她当时就讲，这辈子要是住上这样的房子，那就是感到很满足了。更别谈今天街上的小汽车，那时候有自行车，家里是很富裕的了。所以三十年来，是我最大的感受了。要是谈自己的感受，我想，我从自己的变化中间，感受到三十年来，翻天覆地的巨大变化。下一步应该下大力气规划市场秩序主持人：对将来的经济发展，您最关注什么问题？向文波：对将来的经济发展，我最关注一个是市场的持续问题。我觉得应该下大力气进一步规划市场的秩序，要遏制恶性竞争，这个对中国来讲是非常大的问题。恶性竞争已经使很多的产业，走到了一个非常困难的境地。可以说，恶性竞争，伤害了或者说是毁灭了很多中国的产业。比如说家电行业，目前就有很大的困难。中国家电行业来讲，基本都是不盈利的。所有的利润都来自主业以外的经营。我觉得是一个悲哀。如果说我们中国不能够在规划市场秩序方面做得更好的话，那可能一个个的产业，都可能会重蹈家电行业的覆辙，那么对中国经济来讲，这是非常重要的问题。第二个问题，就是我们的市场经济是一个法制经济，国家应该通过立法，通过强有力的执法，来有效的维护市场经济的秩序。现在有些地方官司打完了以后很难执行，这样的问题，与市场经济发展的要求是不相适应的。第三个问题，我希望能够加强国内市场的培育和保护。大家都知道，目前我们内需还是有一些乏力。中国经济还是很大程度上依赖出口拉动和投资拉动。从这个角度来讲，如何培育国内市场，扩大内需是中国经济的一个问题。我认为这也是科学发展观和和谐社会建设的要求。如果说我们老百姓真正能够分享到经济发展的好处的话，那就国内需求是非常旺盛的。如果说我们国内需求法律，那就意味着老百姓可能分享的程度，还不尽如人意。所以从我个人的角度来说，怎么样培育国内市场是很大的问题。扩大内需，落实科学发展观，是建设和谐社会的要求，也是中国经济发展的要求。另外一个主意保护国内市场。对于中国来讲，庞大的国内市场，应该说是中国企业经营和发展的非常有利的条件。如何利用庞大的中国市场，来帮助中国企业做大做强，这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世界经济一方面全球化，另一方面，各个政府都在采取各种办法，尽可能的保护国内产业和国内市场，我觉得在这个方面，我们可以做得更好的。另外一个方面，中国经济的发展，还需要一些战略上的思考。比如说我们怎么样去提高整个经济运行的质量，怎么样去降低能耗，怎么样降低污染，怎么样保持可持续的发展，我认为这都是一些很重要的问题。主持人：您刚才提到市场方面的东西，听说国企垄断问题，也是两会的热点，解决这些问题的根本问题是什么？您怎么看待国企的垄断呢？向文波：您刚才讲的应该是市场秩序的问题。我认为在不关系到国家战略利益，或者开放这个市场，不伤害国家整体利益的行业，应该尽可能打破垄断。因为竞争有很多的好处，一个好处是为消费者带来利益。市场竞争最大的受益者应该消费者。因为竞争可以使价格到比较合理的水平，另外一个也是行业发展的需要。竞争是行业发展的动力，竞争会逼迫企业不断的创新，不断提高自己的服务水平。通过不断加强管理，来把他们需要的性价比很高的产品，通过竞争，也可以促进行业自主创新，能够实现行业的快速发展。所以我觉得竞争，应该说是有利于企业的发展，应该尽可能减少垄断性的行业。市场需求的问题，我认为，要给市场竞争主体同等的地位，就是平等的竞争，这一点很重要，这是市场持续的基础。我个人觉得，中国目前的市场离这个要求相差很远。外资企业，民营企业和国有企业，他们在市场竞争中的地位是不一样的，这样就不可能有平等的竞争规则，所以就不可能有良好的市场秩序。“给改革开放打80分”主持人：您给改革开放三十年所取得的成绩打分的话，您打多少分？如果给企业所在的行业打分，您打多少分？要给自己打分，您打多少分？向文波：如果说给中国经济打分，我个人觉得打优秀或者是80分左右。因为首先来讲，中国改革开放三十年，我们所看到的成就是不容否认的。中国经济怎么样的提升，快速的发展。中国建设的现代化的程度也快速发展，大家是有目共睹的。中国也已经成为世界经济增长的主要动力。去年我们世界经济的增长恐怕有三分之一是来自中国的，所以这一点应该肯定。但是我们也应该看到，这几十年来，有很多的问题需要解决。一个是弱势群体的利益的问题，就是低收入阶层的薪酬水平和福利问题。或者是贫富悬殊问题，或者是怎么样让国民分享改革开放成果问题，我认为这也是科学发展观和和谐社会建设的背景。这两个都是以人为本，我觉得这是一个问题。第二个问题是污染问题，是环境问题。我觉得中国经济发展很快，也付出了很高的代价，其中代价之一就是环保，这个是需要我们反思的。第三个问题是，我们自主品牌的发展和培育问题。中国经济改革开放三十年，经济获得了很好的发展，但是自主品牌，本土企业的创新能力，提升的速度非常慢，真正有自主产权和自主品牌的企业很少。这个是需要我们进一步反思的问题。所以我觉得，美中还有不足，所以我的评价是优秀，但还不能满分。对于我所在的行业来讲，我觉得可以打90分。为什么呢？我觉得中国的工程机械行业，在中国的装备制造领域，可能有一些另类。这个另类是什么概念呢？首先我认为自己的工程机械行业，是目前为止最接近世界水平的行业。这个概念可以从几个方面来谈。一个是我们的这个行业，现在出口速度在加快。我们06年实现了进出口的平衡，去年实现了顺差，达到了30多亿美元，并且是快速增长的。这是看到了中国这个行业的竞争力。另外一个我所在的这个行业，很多的产品，目前是国外产品进不了中国市场。我们中国很多产品是完全能够满足国内的需要的，这在装备行业是非常少见的。第三个这个行业，基本中国本土的企业为主体，所以我们有自主发展，应该说为这个行业带来了活力。我认为这个行业增长很快，现在我们整个行业已经达到了两千多亿的水平。也涌现了一批非常优秀的企业。我们三一重工股份有限公司去年我们的销售收入突破了135亿，利润实现了40亿。整个行业发展的非常好，所以我觉得这个行业我可以打90分。对于三一来讲，我觉得可以打95分。因为什么呢？刚才讲了，我们这个行业发展得很好，三一又是这个行业发展的最好的企业之一。我们花了短短的十多年的时间，现在已经成为了中国工程机械行业规模第二的企业。我觉得它的发展速度是超过了行业的平均水平的。所以我觉得，它可以打95分。要是说我个人的话，我对自己还是比较满意的。我觉得有机会能够加入三一这个企业，并且能够参与它的整个成长的过程，对我个人来讲是一个荣幸。今天我能够当上三一的总裁，我觉得对我来讲是很崇高的荣誉。今天我能够作为全国人大代表，我认为在很大程度上，也是得益于企业很好的经营。但是我个人觉得，这些所有成绩的取得，应该都是我们全体员工，也是我们董事长领导的结果。我希望我们以后能够更多的努力，把自己的工作做得更好，为这个行业的发展，为国家经济的发展，争取更多的贡献。我自己打80分主持人：您三十年来从农村到现在，成为三一的总裁，只打80分，我觉得不够？向文波：我觉得我最大的成就，还是来自于中国的改革开放。所以我讲，我的分跟那个分一样。主持人：您是最大的受益者之一？向文波：受益者之一。省会城市最低工资标准应为1500元主持人：现在《劳动法》实施以后，很多企业有一些争议，有很多人认为，新的劳动合同法，只是加大了企业的成本，有一些企业关闭了，您怎么看待这个现象呢？向文波：首先来讲，我认为劳动法是一个很好的法律。我认为是和谐社会建设的一个很重要的基础。我认为一个真正有责任的企业家，对劳动法都应该是欢迎的。我们应该承认一个现实，就是我们对弱势群体的保护是很不够的。今天我们讨论劳动法，应该在很多的中国以外的国家，早就已经实现了。就是企业应尽的社会责任。一个企业不能够为自己的员工，为社会承担基本的义务的话，这些企业本身就没有存在的价值。如果说这些企业是因为劳动法颁布而关闭的话，我认为这些企业早就应该关闭，而不应该等到现在。因为不管是我们讲的资本主义国家，还是在比我们更落后的发展中国家，对于弱势群体的保护，都有基本的法律保障。像英国都有最基本的最低工资标准，也有最基本的社会保障。我认为我们这个法，不是说不严，而我认为是来得太晚了。我觉得作为企业来讲，应该承担自己基本的社会责任，应该切实的履行这个《劳动法》。主持人：您的博客说国内最低工资标准不低于1500元？在目前这种就业状况下，您认为现在能达到吗？向文波：我认为首先是省会城市最低工资标准应该是1500块钱左右。提出这个1500块钱最低工资标准，我认为1500元只是一个数字。关键是我们认不认可最低工资标准。我所知道的有关最低工资标准有三个。一个是我在文章中提到的福特形式的工资标准。他作为一个资本家，他对最低工资标准的看法，我认为仍然对我们有很高的启迪作用。我是非常认同他的看法。他说再也没有比工资更重要的问题了，我们这个国家大多数的国民都是靠工资生活的。他们的消费水平决定了这个国家的发展。他说工人的工资承担了以外的所有的义务。他要解决他年老以后的生活问题，他也许是一个有孩子的父亲，他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有书读，有房子住，有衣服穿，受教育，并且还能够给他们带来一点点生活的小享受，这是福特先生的工资化。他当时把福特的工资，从美国的平均日薪两美元一天的时候，他把他的工资提高到了五美元，当时有人觉得他是一个疯子，但是实际上他成就了福特，我认为他也改变了世界人们的生活，比如说他创造了汽车这个交通方式，我认为也给美国带来了繁荣，确实也实现了他的理想。另外一个标准就是马克思的标准。大家知道，马克思对工资又是另外一个看法。他说工人的工资，应该解决三个问题。一个是基本的生存问题，就是吃饭穿衣基本需求问题，第二个是技能的提升问题。因为他觉得资本家为追求更好的效率和产品质量的话，必须提高工人的素质。第三个是为资本家培养后代的问题，我认为和福特的说法是从另外的角度。马克思觉得工资的问题是取决于资本家自身利益的需要，为了让工人干好活，所以要他吃饭，为了让工人给他干活，需要培育后代。第三个标准是我们国家的2004年由社会劳动和保障部提出的最低工资法这个标准。这里面也提到了，最低工资应该考虑到工人的生活、责任、基本的福利和保险的问题。我想如果说参照这个标准的话，我们工人的工资，省会以上城市，必须达到1500块钱这样的水平。另外按照国际惯例，大概最低工资是平均工资的0.4到0.6倍，这是一个算法。比如长沙地区2006年人均工资大概24000多。平均下来是两千块钱左右。大家都知道，中国的平均工资，那些隐性收入还不包括里面。如果取上限的话，也应该是1200块左右，如果考虑隐性的因素，1500块钱也是不高的。我们最大的问题不是讨论1500块钱合不合适，而是我们认不认可国家所颁布的最低工资法，这是很重要的问题。另外很多人关心，1500块钱会导致很多的企业倒闭。实际上2005年7月份，就有主持人问我，人民币升值对中国产品国际出口会有什么影响？当时我跟他讲，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实际自2005年7月份以来，人民币升值的幅度已经超过了10%以上，05年7月份的时候，大概人民币兑美元的汇率大概8.1左右，现在到了7.1，人民币升值超过了12%。某种意义上人民币升值12%，与我们提高出口产品价格12%，它对出口的影响大概是差不多的。但是这两个结果，这两种方式所导致的结果是截然不同的。人民币升值首先我们国民并不能够享受它所代表的好处。因为大多数国民都在国内消费，不在国外消费。第二个国家大量的外汇储备缩水。国家财产贬值。我们1万5千多亿的外汇储备意味着缩水3%。如果说我们不是说人民币汇率提高3%，而是所有出口产品的价格上升3%，那么对中国经济来讲会是什么样的。我认为如果说把提升的50%用来提高员工的工资的话，我认为可以达到超过我所提出的最低1500块钱的标准。如果说把其中一部分变成企业盈利的话，我想中国企业出口的利润会有很大的改观。如果说把其中一部分变成国库收入的话，国库会更好。但是非常遗憾的是，我们企业习惯恶性竞争，使我们本来可以得到的利润，我们国家的税收，我们员工的工资，都消耗在恶性竞争中间了。所以我想通过提高工资，来强制提高出口的成本，达到被迫提高出口价格的问题，这不会影响中国出口竞争力，但是可以让我们国民得到非常好的薪酬，让他们享受基本的生活质量，我认为是有益的。我认为所有的企业应该承担这样的责任。当然有很少的企业会因为这个问题关闭，我认为大多是一些外资企业。而大多的外资企业，我认为带有掠夺性，他到中国来，看到中国不重视环保，不重视员工保障，员工待遇很低，中国招商引资很积极，所以可以获得生活的要素，可以获得很好的扶植。但是我们本来政策产生的期望，是希望这些企业到中国以后，将来为中国带来财富，但是没有想到我们政策一有变化，就飞走了。所以我认为他们应该早点走，或者走得越多越好。为什么呢？其实一个很重要的原因，现在我们中国创造了大量的贸易增额，我们为世界提供了大量的低附加值产品，我们所获得的东西很少的。我们赢得了一些微薄的利润，但是通过人民币升值，大部分的利益已经消失掉了。另外一方面我们留下了环境的污染，我们在消耗我们自己的人口，再过二十年，他们将会变成社会的负担，如果在他们精力旺盛的有效时间内，不能够创造巨大的财富的话，将来我们这个国家靠什么去维持现在的发展，和维持这样的生活水平？另外我们也得到了国际社会的指责。大家认为价格的上涨都是因为中国造成的，实际上中国成了世界的制造基地，以中国的名义消耗了全球的质量，所以我们承担了所有的国际的责备。说中国的发展是怎么怎么样。所以我认为是损人不利己的。所以我认为那些候鸟的企业飞走就飞走了，它所让出的资源，可以用来发展我们自己的经济。所以我认为这一点，大家丝毫不要有任何的可惜或者是担忧。主持人：您前不久说，三一目前的空缺岗位是9000个，但是招聘越来越多的人很难了，8000招聘一个工程师都很难，是这样吗？向文波：因为湖南省近年来工业发展很快，目前人才积累与培养，说与这个行业的发展要求还有差距。所以长沙目前地区机械行业的标准，应该说已经超过了广东等发达地区。这确实是一个现实。规范外资并购主持人：过去一年中，并购案特别引人注目，您以前发表一些观点，现在国家对外资的并购应该采用什么样的措施加以规范？向文波：根据世界的做法，大家都对外资并购有很严格的规定。美国有一个外资并购财政委员会，由很多部门参与，对外国企业并购美国的企业，进行安全的审查。中国是一个发展中的国家，也是一个政治大国，中国有自己的战略利益。那么从这个角度来讲，保护国家的产业安全，对我们中国来讲是可持续发展的基础，也是国家安全的重要组成部分。我是希望，国家能够建立起一个与美国政府相类似的安全管理机制。我觉得应该从全国人大常委会的层面，来定一个国家安全生产机构，要制定必要的法律来加强国家产业安全的审查。主持人：凯雷徐工一案，您当时谈有一些问题没有向民营开放？向文波：他们实际上在企业的并购，在资本的投资运作方面，他们享有特殊的地位。因为过去地方政府对引进外资都是非常重视的。某种意义上可以是政绩考核的指标，使得外资在中国有很多特殊的待遇。外资在中国创造一个又一个的神话，很多外资在中国投资的回报率是惊人的。这些都来自于我们对外资过分依赖的正常。有很多企业并没有享受到和外资平等的地位，就是大家多次谈到的公平待遇的问题。工程机械行业增速不会减缓主持人：三一在07年取得很大的增长，但是08年工程机械行业增速可能有所减缓，这个您有什么看法？向文波：这个是多余的。我认为国家的宏观调控，就我来讲，只是降低了增长的速度。但是GDP增长8%到10%，这是完全可以期待的。国家现在的说法也是经济出现了过热的苗头，而不是说现在经济已经过热。这是一个原因。另外一个，由于美国次贷危机对中国来讲是好事。因为我们保持内需来扩大增长，如果中国没有这样的增长，可能会导致一系列的社会问题。第三个观点，如果说GDP过快的增长，比如超过11%或者12%，那么我们这个行业也没有能力消化这种增长。我们的生产能力，我们的研发能力，我们的营销管理能力，都无法支持。过去我们GDP增长11%左右，我们企业每年翻番，如果说增长过快，我们怎么干也干不出这么多产品。我认为8%到10%，我们这个行业仍然有很快的增长速度，因为需要大量的工程机械。中国行业出口现在在加速，国际市场对国内也是很好的补偿。去年出口20亿人民币，今年我们希望超过40亿。对于国内的市场也是很好的补偿。大家认为工程机械行业是周期性的行业，我认为是错误的。大家可以看过去工程机械行业发展的历史，就会有新的认识。投资者对股票解禁不必反应过度主持人：今年六月份三一集团有4.2亿限售股解禁了，您对这个解禁后的股票态度是什么样的？向文波：我们三一是股权分置改制第一股。当时认为全流通就会抑制股票的增长。大家认为股票多了价格会下跌，但是股权分置改制以后，股权没跌，并且大幅上涨。大家又担心，全流通以后，大股东会不会坚持？这个是多余的。我们不会在二级市场大量抛出自己的股票。因为这里面，我在股权分置改革的时候，也谈过这个事情。二级市场对公司来讲并不好，因为会导致二级市场价格的波动。所以不是一种很好的方式，所以在二级市场大幅降值的事情并不是太大。但是有的时候稍微的减值是很必要的。比如遇到很好的投资机会，比如说对员工进行激励。比如说调整负债机构，降低经营风险，也是可以做的。所以不要把大股东减值过多的反应。我认为大股东所有经营的行为，都会根据企业发展的需要做判断，大家不必反应过度，因为全世界所有的资本市场，股票都是全流通的。既然一百多年来，全世界的股票市场得到很好的发展，我相信股票市场的游戏规则能够被大家接受的，能够给大家带来利益的，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讲，大家不必过多的恐慌，很多人在资本市场散布一些不太好的说法。那个时候经常被减值概念所吓倒。我们为全流通恐慌。大家认为会跌，实际上股票并没有跌，而是大幅度的涨。主持人：三一的投资者也关心一个问题，去年的雪灾对三一影响多大？向文波：这个影响不太大。停电了十几天的时间，因为我们生产能力还是可以有赢余的，对生产造成的影响是可以补回来的。主持人：08年三一的能保持和07年的水平吗？向文波：这个业内的问题不好谈。但是我们作为08年对中国机械行业来讲，应该是快速发展的行业，我相信整个行业仍然会取得比较好的状况。主持人：好，我们今天的访谈就到这里，谢谢向总，也谢谢网易的各位网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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