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3月,太原地铁开建;2017年3月,首台盾构机进场。作为山西省首个地铁项目,太原地铁2号线一期工程不仅凝聚着地铁工人的汗水,也承载着万千民众的期盼。“五一”小长假第一天,笔者走进盾构班组,倾听他们的故事。这座城市的地铁之梦,正在他们的手中一天天变为现实。
盾构班组的筑梦人
【无畏】——“再难,总得有人干”
4月29日,省城街头少了许多急匆匆的上班族。然而在太原地铁建设中心街站,却仍旧一派繁忙的建设景象。
进入地下作业区,刺耳的凿壁声充斥着整个隧道。盾构机的前方,数名工人正在破除洞门,风镐“高歌猛进”,现场扬起一阵阵灰白的尘雾。
不多时,从尘雾中走来一个人,带着满是粉尘的头盔与防尘口罩,浑身上下像是刚从面粉堆里滚出来一样。看到笔者,他摘下口罩,大声说道:“我是刘绍勇,换个地方讲。”
值班室里,刘师傅摘下头盔,粉尘混着汗水变成两道挂在脸上。眉毛附着白灰,眼睛却有些发红。刘师傅说,灰尘或是小颗粒常会进到眼睛里,一揉就红了。“不能戴防护眼镜吗?”“不行,眼镜大都是玻璃的,一旦崩碎了更危险。”
刘绍勇,49岁,四川人,专门负责盾构施工前洞门的破除。由于洞门大多为钢筋混凝土,无法采用盾构机的刀盘破除,所以只能用人工。施工中,工人必须用尽全身力气顶着风镐往前一点一点破除,每天工作都在八九个小时。“因为粉尘多,我们每隔一个来月就要去医院做一次检查,看看肺部有没有问题。如果有问题,就要洗肺。再难,总得有人干。”
【坚守】——“我们干的就是这工作,要抱怨就别来”
施工现场不时穿梭着工人的身影。一辆电瓶车缓缓驶来,上面拉运着建材。刘师傅挥挥手,下来一名个子不高、黑黑瘦瘦的年轻人。
杨伟华,27岁,陕西人,盾构班组管片拼装手。洞门破除后就要开始盾构施工了,盾构机每掘进一段,就要在其后方迅速拼装管片成环,目的是通过对洞壁的支护,防止隧道的坍塌。“安装好后隧道能防8级地震呢!”小伙子言语中透着自豪。
“年龄不小了,成家没?”“没有。工地上女人少,而我们几乎都呆在工地上,也没机会认识外面的人,哪能找下。”小伙子腼腆地说。和小杨差不多大的工友里有女朋友或是已经结婚的,大多是由老家的父母亲戚介绍的。“你也让家人给介绍一个嘛。”“娶媳妇又不是买菜,哪儿那么容易啊!但我们干的就是这工作,要抱怨就别来。”小杨一本正经地说。
在攀谈中笔者得知,地铁建设因为在地下施工,不受气候影响,所以无论刮风下雨都不停工。为了确保工期,盾构机开始作业后,一天24小时作业,工人师傅白天黑夜两班倒,没有任何节假日休息。“我们盾构班组20来号人,‘五一’期间都要守在岗位上呢。”
【耐心】——“每一个工种都有它的特殊性,既然做就要做好”
不到4平方米的小房子里,悬挂着4块电脑屏幕大小的显示屏,对盾构机的各个部分进行实时监控和数据监测。这就是盾构机的核心区域——操控室。
可以说,操控室是整个盾构机的中枢神经。在显示屏的下方为操控面板,主要是对盾构机各部分在施工过程中实施控制,如刀盘的正反转、扭矩大小,推进油缸的推力分配及推力大小,螺旋出土的快慢等。
负责操控的是一名瘦高的年轻人,带着一副眼镜。他叫王素江,30岁,山西临汾人,是全线6名操作手之一。
对于盾构机的工作过程,王素江解释:盾构机是在盾壳的保护下,使用推进油缸提供前进动力,由主驱动系统带动刀盘旋转切削掌子面土体;形成的渣土则通过螺旋出土器的转动而排出,再由皮带输送机运送至后方渣土车,来实现排渣功能。“就像蚯蚓一样,钻在土里,一边吃土,一边行进,同时还要排土。”王素江形象地说。
如今国内的地铁建设绝大部分用的都是盾构法,只有在距离太短,或是盾构机下不去的时候,才使用人工掘进。“做盾构操作手,除了要认真细致,一定还要有耐心。每天12个小时坐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忙碌并不容易。每一个工种都有它的特殊性,既然做就要做好。”王素江说。
对话结束时正值午饭时间,笔者跟随刘师傅来到了生活区。上下两层的集装箱是工人们住的地方。推开一间房门,迎面看到墙上悬挂的空调,床铺旁边还安装有暖气。“因为施工时间比较长,所以中铁十二局项目部都为我们考虑好了。这样好的条件在国内工地是不多见的。”
老刘话音刚落,一位工人冲着喊:“吃饭去了,过节,食堂买了不少菜和肉,说是要给咱们多加两个菜呢。”老刘应了一声,拿上饭盒走了出去,很快便融入到工友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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